简固对他的成绩有什么期待吗?没表现出来过。
至少他没发现。
那个人,图什么,他完全不懂。
不懂啊不懂,早就超过为朋友做的事了,也不怕升米恩斗米仇。
常言道,救急不救穷,他算是相当穷了,账本长得一眼望不到头。
简固对他帮助如此之大,要不是他事先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现在很可能感觉自己低到尘埃。
受过帮助之后给予回报理所应当,亏欠感太过严重,心理上就容易出问题了。
他没产生过低人一头的感觉,一方面是个人有一股子韧劲儿,经常都扬着脖子站着。
另一方面,主要是简固把自己放得太低了,都快蹲下了,他时不时还得伸手去搀,哪有空闲自卑。
简固又长了两厘米,一八七,性格还是跟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。
虽说性格这事跟身高不必然相关吧,但简固实在有点离奇。
老大的个子,是怎么拥有那么圆润可爱的灵魂的?
就算不在他身边,一颦一笑、言行举止都围绕着他,随时都像活泼地绕着圈儿跑动的雪白宠物。
好似就在他脚边。
他睡不着的时候,真的特想简固,特想……把简固捧起来。
他啊,怕不是脑子坏了。
简固的体重,比一块水泥板——不至于,那比三袋子面——差不多?
他要怎么扛三袋子面……唔,这是个力学问题。
甄语最后魔障地睡着了。
第二天早早醒来,和同宿舍的人狂奔到教室,耳边直到下课还充满状似疯癫的沙沙声。
他曾经惊叹,没见过比左老师更能劝学的人。
这里有几百个人,合起来的力量别说像了,根本就是一股难以抵挡的洪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