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虹汇后知后觉地想起,应该关心下甄语家里的事:“小语,你爸爸身体怎么样了?”
甄语这孩子给人感觉懂事独立,对父母没有太多依赖,很少提起——他难得来一趟,她一高兴,就给忘了。
早早独立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她就是年轻时过分依赖家庭的典型,在人际上很不擅长,见面聊了许久,这会儿才想起问候人家的父亲。
“恢复得挺好的。”甄语略一沉吟,“多亏大哥和简固一直这么帮我。”
他不清楚她是否在意儿子们对他的帮助,道谢总是要的。
这事有些不好说,常言道,救急不救穷,如果单冲着他,花掉的钱他短时间内很难还得上。
主要还是为了简固。
问题是,简固和甄家父母的鉴定仍然没做。
他想起来就觉得微妙地存疑……简固不像甄家母亲的孩子。
各方面都找不出丝毫相像的点。
眉骨附近倒是和父亲常年结霜般沉郁的轮廓有些相似,但简固总是乐呵呵的,平时瞧不出像来。
如果简固的鉴定结果是并非亲子,那这个情还是要他来承的。
他不是嫌弃从小一起生活到大的家人们。
只不过,那一家三口,父亲从不表达,母亲和甄荣家不适合单纯的简固独自去接触。
他无法想象简固怎么和他们交流。
他对两人各归各位一点都不急,甚至有些排斥,这也是一方面原因。
关虹汇并没有替两个儿子接收道谢或是客气两句,只说:“恢复情况好就谢天谢地了,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?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