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语琢磨了一下,不太理解:“这不就是想跟他分开的话?”
简益无奈至极:“你别表现得这么没有心,行不行?”
“你说的这些事,不太对劲。”甄语心里也不好受,但越听越觉得纳闷,“既然她生下孩子后就开始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疗,哪有精力发现丈夫有没有出轨?”
“有没有可能,在出问题之前,她就已经知道了?”
“只是没能传达给家人,还让自己陷进了困境里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——当局者迷?”
简益沉默良久:“我不知道……不是不可能。”
“我当时十来岁,只能参与一部分。”他回忆道,“舅舅把所有事告诉我的时候,已经时过境迁,爸那会儿早就不怎么在家里出现了,也没什么不好的,就一直这样到了现在。”
“居然没和他划清界限。”甄语听着简益喊“爸”还很自然,颇有些想不通,“这不像你。”
“简固天天乐呵呵地喊,我能怎么办?”简益对此也十分无奈,“我不搭理,不吱声?”
“我之前以为他是没经历过就没感觉,倒也没必要非得让好好的孩子去恨谁。”
“哪成想他就没听明白过?”
“简固不是那样的。”甄语摇摇头,根据自己的了解来解释,“简固乐呵呵地喊他,只是因为那就是父亲,要说有多少孺慕之情,多亲近,把他当榜样,不太可能。”
“我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,很少在家,没怎么相处过,没给我留下过任何深刻的印象,就不太熟。”
“在我看来,他始终是父亲,给我提供了物质条件,值得我尊重,平时对他好一些,万一出什么事了,我担起我的责任……”他尽量有条理地诉说自己的想法,“要说感情多深厚,并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