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逗我了。”甄语接过简固递给自己的纸巾,把受到震动滚出来的眼泪擦去,“真没事,就有点无能为力的感觉……像你说的,展望未来吧。”
沉溺于过去的遗憾,毫无意义。
简固细细打量着甄语破涕为笑的模样,多少放下了心:“没事就好,你如果觉得难受,别憋在心里,回头咱俩再聊聊,啊?”
啊?
甄语瞥着让简固建立起了某些错误认知的罪魁祸首。
他俩之间能聊吗,啊?哥哥?
简益被弟弟的眼神逼得不自在,清了清嗓子:“咳,简固,我就是简略地说了说咱家的事,大部分你都知道,你俩就别聊了,聊多了也容易难受。”
简固一听大部分,问题来了:“我不知道的小部分是什么啊?”
他见大哥表情凝滞,转头看了看甄语,又回看兄长:“不能说……吗?”
甄语实在觉着这场面有点好笑。
要不怎么说简固有毒呢。
听简益的意思,明显不打算特地跟简固明说了。
可以理解,让快乐长大的孩子继续快乐,没毛病。
那就糊弄他呀?
偏偏还不。
不糊弄就被挑出毛病来了吧?
“哥他说‘大部分’,应该是平时习惯了。”甄语心里笑话完,出言帮简益蒙混过关,“严谨,说话不那么绝对。”
“我听说的那些,没感觉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。”
“别这么字里行间地抠了,他还能欺负到我?”
“真欺负我,我早跟你告状了,又不怕他。”
形象逐渐矮小的兄长简益还得咬牙领情:“就是啊,我哪能欺负他,他在外边这么多年,我愧疚还来不及,态度特别好——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