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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啊,钻牛角尖儿了。

需要一些忙碌来抵消这种满脑子乱线头的痛苦。

他在学习上还算擅长,在搞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心事上,一点天分都没有。

那他也看得出来简固开没开窍。

有些距离,他们的呼吸都纠缠在一块儿了,四舍五入等于深吻——简固就那么全心全意地看着他,啥也不干。

简固身心都很正常,但那也有可能是这个年纪的正常现象。

有什么说什么,如果是异常,因为谁才“异常”的,当事人自己能不清楚吗?

他清楚,相信任何人都能弄清楚。

简固如果真是为他而怎么着了,本人能不知道?

显然还是没有。

一切如常。

急死他算了。

甄语早晨去母亲创办的基金会那边做了会儿志愿者。

上午和竞赛培训平台的工作人员开会,从自己当初入门的经验出发,提了一些意见。

下午到两处产业走了走看了看。

回到家时天都黑了,晚饭时间都过了。

难怪简益每天那么忙,人要想找点事做,是真的有很多事可做。

简固眼巴巴地在客厅里等着他,一见他回家,立马迎了上来,问他“饿不饿”啊,“吃了没”啊……

和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也没有太多差别。

看吧,就是因为这样,他是真搞不懂这个人心里到底有他没他。

不对,有肯定还是有的,分量很重。

他就是拿不准,这个很重的分量,究竟是放的位置不能转移,还是太重了因而不想把他怎么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