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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起来是没完了。

简固倒也不至于因为心烦就一句话不让曲惪说,没那么蛮不讲理。

说了不听,就当发小在嗡嗡。

“认识甄语之前,你多稳当一人啊,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似的,我都跟着被迫长大了。”曲惪怀念地说,“那会儿廖大少老挤兑我,说我是你的小跟班儿。”

“我就想办法证明啊,证明咱俩是好兄弟——然后你就认识甄语了,心思就全在人身上了。”

“再后来,情况恶化了,你一看见人家,跟个俩月的小狗似的,叉着走,尾巴摇得就没停下来过。”

简固:“……”

这都是什么词儿什么形容!

他有些无奈:“我把什么不放在眼里了?”

“成长的错。”曲惪酸唧唧地拽文,“你这长相,多高冷一好模子,从小到大就是最有底气、最无欲无求、最高不可攀的那个!”

“现在好了,天天追人甄语脚边上打滚儿,人没空理你,你眼里就没光了。”

简固提起气来想反驳两句,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。

唉,干什么都提不起劲,包括说话也是。

说“眼里没光了”也不夸张。

不能和甄语在一起……

甄语在竞赛省队集训的时候,他还没这样,该吃吃该睡睡,每天等对方抽时间联系都很兴奋,老多希望和期待了。

喘气的间隙都在组织语言,思考短暂的联系里该和甄语说点什么。

目前也是。

他总想着甄语,心情却变化了。

甄语正每天和于学科上有共同爱好的人在一起,过得十分充实。

和竞赛时有什么不同吗?

好像有,又好像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