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在家,简固全看他的意思,体谅他工作繁忙,从来都指哪打哪令行禁止。
他自然也是心疼简固的,偶尔放纵,无伤大雅。
但绝不会像出来度假这么……随时随地,随心所欲。
甄语只觉自己就像窗外不远处的环礁,而简固就是他的潟湖。
他成就他,他容纳他,又反被抱拥——简固也是他的海,在他中有他的时刻喧闹,同时亦是一望无际的包容。
他的海啊,那样宽广,又那样博大。
他要抗议了,也不能……太摸不着边儿,都快变成暴风雨把他卷走了。
总得注意一下才好,老这么风雨中颠簸,他都要晕船了。
甄语哑着嗓子,下意识喊自家宝宝的名字:“简固?”
“没在,离线状态。”简固好不容易等到甄语放假,可不得敞开了撒欢儿,“挂机自动攻击。”
甄语被逗得直乐:“别闹——等等,等会儿——”
“挂机,也得努力。”简固最喜欢看心上人在怀里迷迷糊糊地发笑,“不然哪来的收益。”
他抱着的,是正当时的莓果,色泽成熟饱满,均匀地泛出红来,沁着雪白的糖色,看上去就甜得不行。
他就说床单这颜色最衬爱人的肤色了。
“别闹!”不知为何,甄语觉着这比喻好笑得过分,笑得完全停不下来,“你啊你……”
让简固爱逗他笑,他笑得发抖,也不知道辛苦的是谁。
简固怔怔地看着甄语,虔诚地低头去吻他的前额:“你好美。”
就像遗落玫瑰丛中的珠宝,闪耀着独属于自己的光芒,被染上了火红炽热的芬芳。
两人连不由自主的颤抖都是同步的。
当简固的手掌稳稳扶住他,甄语都不好意思抖得比简固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