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千万要好好的。”
他一直说,一直说……
蓦地,那道过分冷静的女声去而复返。
聂堇冰冷却突兀地问:“所以,你愿意付什么代价?”
什么就代价啊!
简固险些从病床上跳起来——挪腾了一下,立刻晕得直想吐!
甄语大约被吓到了,在喊他:“简固!简固!”
嗓音焦灼但还算悦耳,而非嘶哑得让他心疼难捱的那种。
不是,不对,他还是疼甄语的,只不过,不一样。
“不要……代价。”他不能,他必须告诉甄语,他不知道为什么,但一定要和甄语说,“你别——”
“啊?”甄语努力地理解着简固的意思,“别什么假?请假?”
“我就在这陪你,用不着跟谁请假,别惦记这些了。”
“睡着好好的,怎么——做噩梦了?”
“别怕啊,我在这儿呢,我不走,我在呢,你放心。”
简固在天旋地转中意识到甄语误会了。
不是说请假。
他哪有那么无私,眼下还琢磨工作的事。
甄语把他想得太伟大了。
他就想甄语待在自己身边……像对方说过的,要好好的。
那,是甄语说的吗?
还是说,他做了噩梦?
在无望的梦中,他的家,他的家人,比他记忆里还要艰难得多。
他自己也不怎么样,浑身都难以想象地疼着,疼得太厉害,回忆起来都让他胆颤。
是噩梦吧?也太恐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