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到自家老夫人的胃口,心下一动,不过面上却还端着,问道:“你这是雪菜吧?”

“姐姐好眼色!正是雪菜腌成的,外头都没有这样的好东西呢。”

沈苍雪说着,便庆幸自己出门前带了一双筷子,如今正好夹了一些,递给杜鹃。

杜鹃也没嫌弃,细尝尝之后,顿时挑起眉头。这小丫头倒是没说假话,咸菜味道的确出彩,鲜得叫人食指大动,她活这么大,就没尝过这样入味儿的小菜了。她今儿出门本来就是为了买开胃的东西,如今东西送上门了,焉知不是她的运道?她自问什么都不差,可就差来一份运道。

杜鹃收起了帕子,又问:“这咸菜怎么卖?”

沈苍雪比了一根指头。

“十文?”

沈苍雪趁机抬价:“一两银子。”

杜鹃瞪大双目,难以置信:“你怎么不去抢?”

沈苍雪义正言辞:“姐姐也是敞亮人,怎的还看不出这咸菜的价值?物以希为贵,便是一文不值的东西,倘若世所罕见那也是价值连城,况且这还是家传的秘方,味道您也尝过了,好不好姐姐心里自有一杆秤。若真觉得不好,便也不会问价格了。”

杜鹃听着没反驳。

沈苍雪自信满满地继续推销:“这咸菜的好,姐姐还得买回去试过才知。干吃太寡淡,回头或是夹着馒头,或是泡着饭,或是蒸鱼,或是加在骨头汤里煨汤,风味只多不少,又香又开胃。大鱼大肉再好,也得这点小菜装饰,有道是:纵有珍肴供满眼,每餐味需却酸咸,可不就是这个道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