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妙心跺着脚:“你现在就让我吃个痛快吧!”
“别急,现在还得照顾好你们家那位贵客呢。”沈苍雪对着炉子使了个眼色。
方妙心偃旗息鼓了。罢了罢了,贵客重要。
她们俩靠在一块儿,嘴里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话儿,杜鹃则在旁边给她们烤花生。
烤过两遍的花生又香又脆,往地上一滚,壳儿便炸开了,方妙心一不小心便又吃多了。
与此同时,沈记里头也有一盏灯彻夜通明。
那是闻西陵屋子的灯。
拖了沈苍雪的福,今日她带着沈腊月离开,沈淮阳夜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便拿着医书翻看起来。最后看着看着人便困得倒下了,没来得及将医书给藏好,便宜了闻西陵。
骤然得逞,闻西陵心情难掩激动,可等到他点上蜡烛,小心翼翼地翻开医书后,却脸色微滞——无他,这医书的内容实在是晦涩难懂。这样深奥的医书,沈淮阳那小子真能看的进去?他才多大?
平日里该不会只是做做样子吧。
闻西陵从前看的都是兵书,这类医书碰都没碰过,因而读得也艰难。又因为怕黄茂宣夜间起身发现他未歇下,闻西陵甚至都不敢多点一根蜡烛,只能借着仅有的一点微光,依在桌角处蜷缩着,偷偷翻看医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