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四娘颤巍巍地低下头。良心?没钱没势一身的债,若还要良心早就死了。可言语鞭挞还不知最致命的,最致命的是,方捕头从崔四娘儿子身上的确摸出了兴旺口中的那块信物。
一个通体晶莹的白玉玉佩,成色这般好,整个临安城也找不到多少。
王亥平时就是个喜欢招摇过市的,他身上的玉佩,别说王家人知道了,就连大街上的人都看过。
那玉佩一拿出来,便有人认出来了。
“确实是王老爷的玉佩,我看他戴过。”
“听说当初王老爷为了买这块玉佩可是花了不少银子,早些年时时带在身边。”
“看来这件事情果真是王老爷主谋,玉佩都找到了,那些钱更不必说了。”
不过有人反驳:“那汪家可是有个赌鬼在,兴许那钱早不知花到哪儿去了?”
众人叽叽喳喳,而被人议论的王亥却如坠冰窟。便是到了这个时候,他还是不解自家人为何会反水?
兴旺没啥良心地道:“老爷,也不是我非要教您怎么样,而是实在不想跟在您身边办坏事了。上回您让李氏下药,还非得让我把那包药送过去。幸好没出事儿,出了事儿我不就成了从犯吗?今日这回也一样,如若真得逞了,我也一样脱不了关系。您别怨我狠心,我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。”
沈苍雪不管他究竟是做何打算,总归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。她不愿意让兴旺一人奋战,遂也下了场,道:“大人,烦请再派些人去崔氏娘家搜一搜,看看有无突然的进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