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苍雪愣了愣:“王家不做酒楼生意了?”
“听那位少东家的话,应该是这样的,酒楼里头日日赔钱, 再有家底也禁不住这样赔本。”况且,那王家都已经江河日下了, 只剩个空壳子而已。对于这一点,他们这些帮工心里都有数, 方才酒楼里值钱的物件已经不多了, 听说有好些都被典当了去换成现银,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, 可即便不值钱,那位少东家也没舍得扔, 都收着在。
“这酒楼已经卖给别人, 对方说是要改做金玉生意, 这些桌椅凳子也都不需要了。”
沈苍雪谢过这人, 托着下巴在窗边观望良久。
看来看去也没看到王松的人影, 他也不知是没来还是躲在别处,始终不见人。
可不多时, 王家酒楼旁又多了一群要债的。里头有黄大厨为首的厨子帮工,也有得知王家酒楼被典当闻讯赶来想要分一杯羹的王家旁支。因找不到王松,他们心中不服,便围在酒楼外头作乱。
“这酒楼既然是王家的,那便是王家所有人的产业,同是王家人,怎么你王松说卖就卖?问过我们没有?”
有人提醒:“少东家如今不在。”
黄大厨声音洪亮:“搬家这样劳师动众的日子,他怎可能不在?兴许此刻正躲在什么角落里头等着呢。快些叫他出来,欠了咱们的月钱还得如数兑现!”
两边的人各不相让,一边要赶紧搬完拿钱走人,一个怕他们搬的太快,回头找不到人愣是不让。两边互相拉扯,吵吵嚷嚷的,一刻不停。
后来还是官府的人出面调停,才止住了争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