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皇后都尴尬到不知该怎么接话了。虽然看别人怼郑钰挺痛快,可闻皇后也担心文夫人玩脱了,或者因为此事被郑钰记恨殃及性命。杀人泄愤这事儿,别人干不出来,郑钰却能。
可等皇后好不容易岔开话题,借着问及汝阳王府的婚事掩过这桩尴尬事儿之后,文夫人却又找到了话说:“这桩婚事自是好的,圣上赐婚,明媒正娶,只等两月后王府那位大姑娘便能风风光光的嫁到陆家,真是一对天赐的良缘。”
闻皇后见文夫人似乎不再针对郑钰了,松了一口气:“对,天赐良缘。”
文夫人话锋一转,又说:“还是这明媒正娶的未婚夫妻有排面,不似外头那些话本里所推崇的爱情,一个个打着自由的幌子,行的却是那等无媒苟合、暗胎珠结的龌龊事,实在是蛊惑人心。来日朝中若是有御史能提及此事,将这些龌龊的话本子一把火烧尽就好了,免得带坏了年轻人。”
郑钰滔天的怒火顿时一收。她沉着脸,一寸一寸地盯着文夫人,打量她的真正含意。
在场诸人只怕没听明白,不过郑钰倒是明白了文夫人的意思。
她定然是知道了什么,或者有人在她耳边透露了什么,否则这蠢货不会一夕之间变化这么大。
她从前一心扑在文道婴身上,以文道婴的前程跟闻家声誉为重,从不会主动招惹自己。事出反常必有妖,郑钰不得不提防。
若是文夫人真的知道了什么……郑钰攥紧茶盏,杀心渐渐浮现出来。
在文夫人眼里,郑钰就像是盘在那儿的毒蛇,长着一张好皮囊,内里却阴狠恶毒。
她从前不愿同郑钰对上,如今豁出去了打算鱼死网破,自然什么也不担心了。
就连王氏也纳闷,私下同文夫人道:“你今日说话似乎格外的重,还含沙射影地指着那一位骂,你不怕她蓄意报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