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给我装傻充愣。你平日里常往汝阳王府跑,这一两个月却鲜少登门,在家中也不见你提及你那未婚妻, 可见你是早就听了些风声,却故意替她隐瞒不报。”陆大人拍了一把桌子, 怒气不止,“那个郑意浓, 根本就不是汝阳王的亲生女儿!”
陆夫人同样恼火。
陆祁然早知道会有这一日, 当初沈苍雪出席宫宴后,他便听说母亲开始同林家有些往来, 应当就是那时候起疑心的。对着那两张脸,是个人都会起疑。
纸是包不住火的, 不过人总有侥幸心理, 盼着这层窗户纸能够留得长久一些。陆祁然只是不想他陆家失了脸颜面, 如今父母竟然都知道了真相, 他也不好瞒着, 只道:“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了一些消息,不知真假。”
陆夫人不满:“什么不知真假?沈郡主的那张脸便是铁证, 若无关系,若不是母女,怎会生得那么像?”
陆祁然头痛不已:“孩子被换,并不是汝阳王府的错。”
“可如今隐而不报,便是他们的不该!更不提,那郑意浓还德行有失,恶意针对沈郡主。他们王府里区区一个管事都能□□,这究竟是奉了谁的命?又是被谁摁住了消息?你可曾细想过。这样来路不明的一个姑娘,也堪当陆家宗妇?”
陆祁然又和曾没想过这些呢?只是多想也无益,他提醒父母:“这桩婚事是圣上赐婚。”
“圣上赐婚,赐的是你同汝阳王府的嫡长女,不是她郑意浓!”
陆夫人见儿子执迷不悟,便知道他还是对郑意浓余情未了。当初她便不喜欢郑意浓,一个小姑娘家整日在男子跟前抛头露面,越过父母之命媒朔之言,直接自己给自己择定夫婿。只恨她儿子着了此人的道,一度对其情根深种,甚至请旨赐婚。若不然,他们陆家也不至于陷入如今这般被动的境地。
陆夫人观儿子闭口不语,又说:“若是一切重回正轨,那汝阳王府的大姑娘便是那位沈郡主了。这些日子我也见过沈郡主几回,她虽出身乡野,教养却极好,为人也和善,性情更是坚韧,身上少了京城这些大家闺秀的拘束,是个难得的好姑娘。沈家将她养得极好,倘若你们的亲事能成,不比如今这个合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