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道婴违心挤出一句:“颐儿是,我的养女,她同我,同长公主并无血缘关系。当初收养她,不过是瞧她玉雪可爱,这才养了这么多年。”
文夫人晃了晃,觉得可笑,这就是她心悦的男人,毫无担当可言。
郑钰威道:“皇兄,颐儿的确是我同文丞相收养的,她身子不好不能见人,我便将她长久地养在别院之中只。至于文丞相尝去探望,也是因为颐儿体弱多病,需要人时时照看。颐文儿天真乖巧,便是外人瞧着也会喜欢,更何况是文丞相这样的养父了。至于文夫人方才那亲生女之说,完全是子虚乌有。”
郑颐有些挣扎,想着要不就这般算了。
养女总比亲生女儿好,虽然旁人不信,但好歹维护了皇家威仪。
文道婴也脸色稍霁,他大抵觉得这便够了,可文夫人的目的并不是证明是非对错,她只想将事情闹大,让他们身败名裂。
文夫人痛斥二人:“果然是一张颠倒黑白的巧嘴。文道婴,当初是我瞎了眼才嫁给你,你身为人臣,却同皇家公主牵扯不清;身为人夫,多年来冷落妻子,动辄恶语相向;身为人父,却未尽一日教养之责,反倒对着这所谓的‘养女’极尽疼宠。如今东窗事发,你一句‘养女’便打发了我,莫不是把我当做三岁小儿糊弄?你们方才这话,堵得了我口,却堵不了京城百姓的悠悠众口。世人心中自有一杆秤,你二人立身不正,往后也休想再踩着我的名声行苟且之事!”
郑颋兄妹俩脸色都难看至极。
闻皇后却觉得文夫人拿得起放得下,是个性情中人。
文夫人说完,忽然转身,直挺挺地跪在地上,道出了一句惊人之语:“似文道婴这般不仁不义之人,早已不配做我方若琴的夫君,还请陛下娘娘成全,容臣妇同他和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