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被人死死按住,动弹不得。

郑钰看见这一幕,笑得痛快,仿佛大仇得报一般:“皇兄,你从前可曾想过自己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呢?”

“若我想得到,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。”

郑钰抽出佩剑,寒芒一闪,郑钰的右脸上贴了一把剑。

郑钰对着他的脸,随心所欲地拍了两下:“怎么,还要继续嘴硬么?”

冰冷的触感让郑颋直打哆嗦,他毫不怀疑,郑钰真的是来索他的命的。

这种满是侮辱的动作大大满足了郑钰的施虐感,她尤其喜欢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。尤其是,这人还是她一直越不过去的亲兄长。

郑颋也开了口,企图唤回郑钰的良知:“你我一母同胞,朕一向待你不薄,你何必要走到这个地步?只要你收手,朕可以当做今日的事从未发生。”

“待我不薄?”郑钰长笑两声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“你是先帝和太后的血脉,我亦然,我的身份不比你差,若不是因为女子不得为帝,这天下哪有你的份?”

郑颋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地板,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,他的妹妹,竟然有这样的野心?她甚至还想称帝!

“荒唐,你莫不是失心疯了?”

“你便当我是疯子吧,反正这天下,我是要定了。论身份,我与你一母同胞。论才学,你志大才疏,诗词歌赋治国理政样样平庸,纵然父皇有一打压,我依旧处处高你一等。我不能继位,是天下不容女子,而并非我不如你。”郑钰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积攒的冤屈又委屈倾诉干净,她不再是那个低人一等的长公主,而是掌握皇帝生死的赢家,“皇兄啊皇兄,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,却一点建树也无。既然你不中用,不如让这天下换一个主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