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杨二人看着着这空前热闹的境况,心中忌惮不已。杨太傅甚至扬言:“也不知这天下往后究竟是姓郑还是姓闻了。”
邹太师面色骤变,不自觉地同他拉开了距离:“你不要命了,这样的话也敢随便胡说?”
杨太傅其实说完也后悔了,自知失言,但是仍然嘴硬:“怎么,你怕了,我可不怕。”
邹太师又默默的远离了些。早知这人如此拎不清,他是绝对不会同他走近的。闻家是势大,可他不觉得闻家有胆子谋朝篡位。况且,即便他有些嫉妒闻家的功劳,也不得不否认闻家对江山社稷所做的贡献。定远侯有四个兄弟,三个都折在战场上,只剩下定远侯这么一根独苗,闻西陵十来岁便上了战场,几次出生入死,同样立下汗马功劳。人家不论如何显赫,总归是为了社稷打拼过的,也曾经救过他们的命,没让他们死在郑钰的手下,
人家若是想造反,早就造了,还用得着等到现在?
杨太傅失了这么一个同盟,心里老大不痛快,之后更是几次三番的挑衅定远侯,只是没一次讨到好就是了。
定远侯进京之后并未休息,而是直接进宫见了太后。
自家年纪轻轻的女儿摇身一变成了太后,定远侯还颇为不适应。父女相见之后,太后伤感之下眼泪不止,才让定远侯有了熟悉的感觉。
纵然身份不同,可这终究还是那个需要自己护着的掌上明珠。
定远侯拍着女儿的背,亦如从前一样安抚道:“放心,父亲回来了,一切都会好。”
闻太后再也忍不住,放声痛哭起来,似乎要将父亲不在的这几年所受的委屈尽数哭出来。从前她要忍着,要做端方的皇后,做懂事的太后,可是如今父亲回来,她再也不必忍让。
定远侯听得心酸。
闻西陵一直在边上默默地充当背景板。他原以为,今日没有他的事。父亲初回京城,定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处理,更有姐姐和外甥这儿需要安抚,他必然是要排到最后的。可天不遂人愿,当天晚上定远侯回府之后,便将他叫到了书房,问起了他跟沈苍雪的事儿。
闻西陵顿时语塞。
这得从何说起?难道要说他往后想嫁去临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