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你养出来的,你怎能不知?不过是顾念母女之情,装作不知罢了。这些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,休想骗过我。当初郑意浓在,你心里眼里都只有她;如今她不在了,便将主意打到我头上了?以为我是同郑意浓一样的贱骨头?可惜你看轻了我,我不是郑意浓,更不稀罕王妃娘娘这样害人至深的母爱!”

“我没有!”

沈苍雪烦不胜烦:“你说没有便没有吧。我不追究汝阳王府包庇之罪,那是看在郑棠的面子上,跟你们夫妻二人没有丝毫关系。若你真是慈母之情无处宣泄,便好好替郑棠想想吧,老实待在王府不要四处丢人现眼便是对郑棠最大的助力了。他在外打拼也不容易,好容易有了成绩,偏偏被家里扯了后退,摊上你们这对父母,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。”

汝阳王妃痴痴地站在原地,被沈苍雪骂得脸色煞白,嘴唇直哆嗦着,说不出来话。

从来没有人这么骂过她,好似她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。可她也不过就是偏心了一些罢了。

沈苍雪不愿意再瞧她,转过身道:“还望从此往后,王妃娘娘别再盯着我了。至于我的婚事,也跟您无关,若您真不自量力想要掺和,还得先掂量掂量汝阳王府的分量,看看您有几分本事,能承受定远侯府跟皇家的怒火。言尽于此,您好自为之吧。”

这便是明晃晃的威胁了。

沈苍雪跟这拎不清的人说不通,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威胁了。

她不管汝阳王妃听到这些会是什么反应,直接提步就走。

刚走几步,便见闻西陵匆匆赶至。

他看了汝阳王妃一眼,又看了看沈苍雪,关切道:“没事吧?”

沈苍雪摇了摇头,拉着他一道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