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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声音似乎自动被他隔绝,他坐在椅子上,不知自己发了多久的呆。

今早的错愕仍存,他从极为甜蜜热烈的梦中醒来,感觉到了异常的湿漉。

他不是稚童,没觉得自己尿床,第一次这种状况让他觉得无比羞耻,立刻搓洗了衣服。

他已经不记得具体梦到了什么,只记得隐隐绰绰的身影,梦中人纤细的腰身,有规律响起的铃声。

他记得他摸梦中青年的脸,他仰着头问他好了吗。

梦中的他却没有就那样收回手,青年的低笑让他现在回想依旧耳热。

他没有看清梦中人的脸,只记得一双雾蒙蒙的眼睛,细想形状颜色都不分明,只记得很好看。

也记得他唇上扬的弧度,颜色艳红,他的拇指探入其中,同唇齿厮磨。

其余的便模糊不清了,醒来悸动仍存,似乎魂魄还未从那场引人追寻沉溺的幻梦中苏醒,身体也依旧沉浸其中,但只余冰冷黏腻的空落。

即使看不清脸,戚禾也知道自己梦到的是谁。

动人的银铃,苗疆的服饰,他生辰那日要求的愿望,那是他最应该梦到也最不应该梦到的人,他的师父林织。

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罔顾人伦之类的想法不断砸入戚禾的脑海中,可在想着礼义廉耻的挣扎中,那因欢愉产生的颤栗却越发清晰。

他喝过师父的血,再喝点其他的又有什么。

师父早些的铃铛就是挂在腰上的,缠在手腕上也漂亮,那么腿上脚腕上也一定漂亮。

越是怒斥谴责自身,蠢蠢欲动的想法却越清晰。

不能、不能、为什么不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