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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双一想到自己满脸褶子的师父满脸亲和地给他胳膊上药,应双心里嘶了一声,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。

师徒之间亲若父子乃是常事,加上林少侠眼睛看不见,应该是他多心了。

戚禾的房间陈设比林织的房间要简单很多,甚至说得上是简陋。

里面没什么摆设,戚禾看不见也不需要,这里更像是一个只用来苦修的闭关之所,除了床与桌以外,就是一个用来打坐的蒲团,一眼可以望尽。

林织下意识地皱眉,问道:“里面的东西呢?”

这里是个临时居所,他们在武林大会开始时搬进来,那时林织还来这里看了看,并不是这副光景。

“我收在柜子里了,因为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,本来想摆上别的东西,但被我忘记了。”

戚禾从柜子里拿出金疮药和纱布,颇为窘迫地说。

“这里我本想摆着那年和师父一块过元宵时猜谜赢得狐狸灯,但是它放置在了别处,这里想放和师父一块刻的棋盘,不过昨日在院内独自下棋忘记拿进来,不过这里换成了师父第二喜欢的那套茶盏……”

林织最喜欢的那套茶盏自然摆在他的房间里,戚禾走动着按着空荡的地方说,每一样都和林织有关。

“一会儿我就先摆上,以免看着空荡,我的伤不重,师父不用担心。”

戚禾背对着林织,解下了衣服,露出了上半身。

少年看着清瘦但并不瘦弱,宽肩窄腰,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宛如起伏的山峦,流畅漂亮。

他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,微微偏头等着林织为他上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