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织以此当做应和,戚禾笑眼弯弯。
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已经薄到没有,亲吻同眠除了没做到最后,几乎都干尽了情人之间而非师徒的事。
林织自然是不会主动开口,只看戚禾要准备到什么时候。
又是一年春,四月杏花白。
戚禾十八岁生辰那日,送出了他准备许久的礼物。
那是一串精巧的银链,上边缀着特制的蛊铃。
“我瞧不见做的花样,但昭芸他们说模样好,希望师父会喜欢。”
而他一个眼盲的人是如何艰难地做出蛊铃,其中艰辛他并未谈论。
“今日不是你生辰,怎么反倒送起我礼物来了?”
“想讨师父欢心,好让师父答应我讨要的生辰礼。”
戚禾肩头落了杏花,他的语气温柔却坚定:“师父,我想要你,我心悦你。”
少年春衫薄,心意重。
林织解了手腕上原本戴着的链子,将手放在戚禾的掌心,道:“替我戴上吧。”
如此,便是允了。
饶是戚禾也喜不自胜,心满意足地圈住了他的师父。
不到万无一失的时候,他不会开口,而且他觉得他总要拿出足够多的心意,才能去向师父表达。
原本的轻吻,到最后也变了样,从屋外到了屋内。
戚禾虽然是个以下犯上的徒弟,但却又极其守规矩,只想着等到这日再行夫妻之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