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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止。

庭砚不自觉收紧了握着林织手腕的力度,在某一个瞬间有着想要捂住青年的唇动念想。

可若是那么做了,不就是彻头彻尾的强占他人之妻的行为。

可他本应该就是他的妻子,从一开始,他才是最应当的那个。

他想起青年在忍痛时唤他师叔的模样,想起青年从未叫过他的名字,自然,以他们之间的身份,林织怎么会那么做。

他吻去林织的眼泪,轻声道:“以后可以唤我庭砚。”

“……庭砚?”

青年的声音带着些还未和缓的茫然,不知道爱人为何突然这么说。

“这是我父母打算在我及冠时为我取的表字。”

青年怎么会察觉朝夕相处爱人皮囊魂魄下的灵魂取而代之的卑劣,只会心疼他还未到加冠的年纪,便永远失去了亲人。

“庭砚……嗯……”

青年未曾想他才刚刚唤出一声爱人的表字,语调便被陡然的攻势弄的破碎。

只是以称呼字的方式称呼姓名,落在心知肚明的人耳中,总难免有些微妙的不协调。

林织心里轻笑,当初想要通过分魂这种略显功利和傲慢的方式渡过情劫的剑尊,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,他的姓名不得不隐藏于他以为是工具的分魂姓名之下。

只能以这种隐秘的见不得光的方式,从爱人的口中获得一点自欺欺人的微薄欢愉。

只是滚了糖衣的药,在品尝完外表的甜味后,只会对苦涩的内核感觉到更加痛苦。

要不是如今身份不合适,林织倒真想笑吟吟再说一句,师叔,你心有不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