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榕榕姐,我真的不能给你塑金身烧香吗?”

月榕虽然知道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,修士受香火对于修行是大有裨益,但她总感觉无法接受。

在她的刻有印象中,只有死去的人会受香火。

“不能。”月榕摇头,“你们这一片不属于我们宗派,你不能给我敬香火。”

其实,月榕的说法有几分真,有几分是借口。

如果谢婉意一人坚持要烧香给月榕,金乌宗也不会知道,纵然有极小的可能性知道了,他们不会找月榕的麻烦,只不过以金乌宗霸道的行事作风,他们可能会略施小计惩罚谢婉意。

“这样啊。”谢婉意遗憾的说,“真是好可惜,可惜我没有生在榕榕姐所在宗派的地方。”

谢婉意说,“如果是榕榕姐的宗派,一定不会对我们坐视不管吧。”

月榕垂眸,有几分惭愧,毕竟在青云宗脚下还有花神娘娘那样的事,花神娘娘还好,她虽盗取了香火,但也实在的为镇民做了好事。

可距离青云宗不算远的南岭镇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祭祀孩子的案例,而青云宗却一无所知。

纵使是南岭镇的镇民自身被无尽的欲望裹挟同邪魔外道沆瀣一气,但青云宗也有监管不严的职责。

月榕抬头,她们下山的这段日子,已经见过两次惨无人道的大案了,人间是不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安定美好?

“不是的。”月榕说,“其实修士是很冷漠的。”

谢婉意愣在原地,她呆呆的抬起头,看向月榕,问,“什么?”

月榕轻叹一声,“修士没有你想的这么侠骨热肠。”月榕顿了顿,“至少大部分是冷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