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渊抬头,食指轻弹鸿光剑身,鸿光瞬间老实不少。
“我知道要去救你的主人,别催啦。”池渊说,“有我在,还能让我心爱的徒弟死了不成?”
池渊的速度很快,几息之间已至山城上空,脚下的山城以沦为人间炼狱。
他垂眉敛眸,表情似有悲悯之意,接着,他嘴角微微上扬,似是在笑,然后他的眉眼也跟着上扬,他确实是在笑。
“真可怜呐。”他说。
他右手握着玉箫,向下一挥,惊涛汹涌向山城,剑气一去荡邪祟。
修仙界曾有这样一句话形容池渊出手,武陵玉箫笑杀人。
山城一时间霞光漫天,霞光退去,山城重新恢复安宁,密密麻麻的冤魂与骷髅皆堙为灰烬,连半空中的红色裂缝也消失的无踪无迹,仿佛从未出现。
云阑握着月榕的青荣剑孤零零的站在城中央,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,映出他残破的衣衫,他白净的脸上也多出几道抓痕,他抬头,一眼就瞧见师尊怀里的月榕。
他抿了抿唇,道,“师尊。”
池渊走下云端,抬手用玉箫轻敲云阑的头顶,“云阑啊,你这样可不行,怎么连小师妹都没保护好呢?”
云阑抿唇看向池渊怀中的月榕,说,“师尊,全是我的错。”
他想了想说,“师尊,我想让我的分身下山与我合体。”
若不是他如今只有元婴境,也不会处处受制于人。
“那可不行。”池渊果断拒绝,“你的分身还得留在宗门处理门派事物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