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榕将脸埋在云阑胸前,她想哭,但又怕眼泪被冻成冰。
“师兄,你不该来救我的。”月榕死死咬着下唇,她可以感受到云阑胸膛里的心跳越跳越慢,“是我不听你的话,非要来神山。师兄何必管我,我就算冻死在神山,也是我自找的。”
云阑困难的抬手轻敲月榕的额头,他的手指都被神山的风雪冻的僵硬,“说什么胡话,你是我师妹,我不救你,救谁?”
月榕揪着云阑的衣衫,轻声问,“如果是眠眠,师兄也会这样救她吗?”
云阑垂眸看月榕冻的苍白的小脸,他没有直接回答月榕的问题,而是反问,“师妹认为呢?”
他冰凉的手指为她压了压衣服,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,眼底情绪翻涌,像是终于要喷发的火山,他冰凉的唇轻轻贴在月榕的额头,蜻蜓点水,一触即分。
“世上唯月榕一人,令我如此相待。”云阑说,“汝之命,远甚我。”
月榕对上云阑情绪翻涌的眸子,这是她第一次直面云阑的感情,热烈,真挚,奋不顾身。
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,可她不值得云阑如此相待,她只是一位过客,他们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“师妹,我心悦你。”云阑轻声说,“从很早之前,我的心中便多了一个你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旁人。”
“只你一人。”
云阑的话让月榕退无可退,她再也不能试图装傻蒙混过去。
“师妹,你呢?”云阑低声问,“你心悦我吗?”
月榕张了张嘴,不知该如何回答云阑。
她。。
她应是喜欢云阑的。
她喜欢云阑总是嘴硬心软,喜欢云阑给她带美食,喜欢云阑数十年独一份的偏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