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阑摇头笑笑,抽出月榕手中的毛笔,用毛笔轻敲月榕的头,“醒醒。”
月榕心里一直牢牢记着小弟子刚刚说的话,所以她人还没睁眼,嘴里先念叨起来了,“东西放这儿就行,我马上做。”
月榕睁着朦胧的双眼一抬头就近距离对上云阑清隽的面容,两人挨的极近,云阑呼出的清浅鼻息洒在月榕脸上,酥酥麻麻。
云阑忽而一笑,抬手捏了捏她有些肉的脸颊,说,“怎么不来找我?反而躲在这儿睡觉?”
“在这儿睡,哪有我房间的软榻舒服?”
两人间的旖旎气氛通通消散,月榕不服气的说,“你还说呢,我这么大的房间,你也不说给我放一个软榻。”
她的房间除了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外,就是一把木椅。
云阑眨眨眼,说,“我记得我让他们放了啊,肯定是小弟子们粗心忘了。”
其实软榻在每一间房都有,让众位长老在办公之余,还可以躺下睡一会,是云阑提前溜进来把软榻收走了,为的就是让月榕困了上他房间睡。
云阑拿出一方丝帕又沾了些水,他一只手托着月榕的下巴,另一只手拿着丝帕细致的为月榕擦拭脸上的墨迹,他轻声说,“真没想到,我向来懒散的师妹,居然今日真的老老实实的来了。”
他甚少能见到辰时的师妹。
月榕近距离看着云阑俊秀的眉眼,他的眉眼不是一眼让人惊艳的类型,而是似雨中山水,舒心又让人宁静,让你在多年后忆起,还是会想起他带给你的感觉。
“我这不是支持师兄的工作嘛。”月榕说,“师兄刚继任宗主之位,我就不听师兄的话,其他师弟师妹们学我怎么办?”
其他师弟师妹:月师姐,我们没有这个胆子。
云阑擦净月榕脸上的墨迹,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亮的吓人,似是要将月榕活吞了似的。
“师妹如此待我,云感激涕零,愿以身相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