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思嘉站在门口,明显一愣。
这人竟然是顶楼业主的母亲,然而言辞激烈反更像仇人。
孟姜语气平静:“那您想怎样?”
见她态度松动,中年女人端着架子说:“该倾斜的资源平时要多想想你舅舅,再说沈家,图楠那孩子没有大错……你那个传媒公司她若想入股——”
孟姜打断她: “这样,不如把我那公司送她怎样?。”
“你——”中年女人声音再次尖细起来。
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,我是你妈!”
孟姜哦一声,讥笑出声。
“妈,您要觉得生下我是替您卖命,那您将这条命收走吧 。瞧您把关系扯的这样复杂,最多一命换一命的事情。”
“贱命一条,还您就是。但只怕我走了。您与您信赖的陈家从此便在北城站不住脚跟了。”
这人细腿笔直,与母亲对峙也显得不卑不亢。
没有齐思嘉的沉默,她像早就从父母子女亲情无解关系圆环里,找到一条齐思嘉向往的杀伐果决。
齐思嘉原本以为自己无意里听了个和自己相似的亲情默剧,结果顶楼业主这一通不卑不亢,大逆不道的有命偿命的做派着实令人无可指摘,说了齐思嘉一辈子都不会说的尖锐话,但又的确爽。
有那么一瞬间,齐思嘉眼底浮了层浅浅的笑意。
尽管门口这位中年女人已经怒不可遏,顶楼业主仍笑的云淡风轻,直言道商人重利。
“以往陈家或者您要参与我手上的项目资本运作,我半分也没有不同意。毕竟做好,无非从我嘴巴里让出一些红利。但他们做不好,在我这里,一样还得滚蛋,更何况沈图楠这个外人。”
“您跑来劝我,不如好好想想怎样当好孟太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