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?么?”齐思嘉反问。
“继承家产?”孟姜笑容浅淡, 凝在唇角。
齐思嘉视线一直没有离开?过她, 没吭声, 她并没有开?口说任何一句“我没事”、“别担心”等无用宽慰。
统共那些经历摆在面前,都是齐思嘉的过往,摊开?说每一样好像听起来都挺窒息。
但?其实不算窒息, 她比这个世界上?大部分人都幸运,就好比现在, 她还有千亿的资产能够继承。
由着孟姜将这个拥抱加深,齐思嘉没有开?口给自?己遭遇加上?任何定义名词。
孟姜同样也没有, 哪怕眼下纷繁的种种心疼后悔,抬眸之际,孟姜看到?的不是齐思嘉的痛苦,而是一种通达的沉静。
肢体语言无一处不在说,那些痛苦并不算痛苦,因为入不得眼,揭开?来充其量是人生经历中一滩小?小?的浅洼,跨过去,连记忆都不要有。
在这个薄薄温度传递的拥抱里,孟姜感到?很稳地被支撑住,仿佛齐思嘉自?始至终就是这样一个人,她不会为别人目光情?绪去变得更坏,永远在这里,只要孟姜回头?,她们便互相支撑着,拥有彼此,足够了。
情?绪回暖没有需要多长?时间,一分钟左右,孟姜敛了不必要的心疼,两?条细细的手臂,以同样的力?量回拥住齐思嘉。
“你还没回答呢?”孟姜扬眉问,眼底是沾染了温度的笑意。
“继承家产么?”齐思嘉挑着眼尾:“为什?么不同意。”
孟姜笑了:“那就好,还以为你会为齐钧那点腐烂的思想,就不要钱了。”
晚上?杀青宴定在曼哈顿法式餐厅,到?了才知道,餐厅建筑实则是一座古堡。
暗红色的砖墙,欧式古堡建筑。围炉壁灯,占地三?百平室内宴会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