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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百两啊……”陆衍湛冷笑一声,想起吴大人,面色就一沉,“七百两银子就能买他的项上人头?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了。皇上特意嘱托,找到他贪污安抚灾民款项的罪责后,要将他定斩不饶,多少银子也起不了作用,吴大人实在是白费功夫。”

说完,陆衍湛担心吓到申茶,忙解释说:“放心,我向来只治这类狗官的罪,申小姐只是卖了花瓶而已,生意人不会被卷入如此纷争。申小姐只管回去安稳吃饭睡觉,谁要借着此事动你,你随时派人来禀,我只要留在淮城一天,就会护申小姐一日安全。”

申茶听了这话,忙躬身施了个礼,说道:“谢王爷。”

陆衍湛道:“申小姐不必多礼,何况旁人不知,你我实属同病相怜,又同是来这陌生世界走一遭,况且听说你在府中多有委屈之处,我理当多做些照顾。”

说完,他忽然想到什么,问:“申小姐可否有我能帮忙之处?如今我在淮城,还能在这地界说得上话,等将来离开了淮城,怕是就是想帮忙也是鞭长莫及啊。”

申茶沉吟片刻,思索着眼下需要自己处理的事。

和舅母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些,当铺的事梁小童已经着手在查了,很快也能凭借当铺的入账和售卖珍宝的银两离开淮城孙府,去往京城。

似乎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,而且申茶也不好第一次见面就提出自己的主张。尤其在书中世界里,眼前的男人是王爷身份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无论曾经是怎样的人,如今地位权势都是自己完全不可比及的,最好不要轻易攀及。

否则现在对方还客气,若是将来若是不慎触怒了,自己也是完全无力招架的。

秉承着不给自己找麻烦的原则,申茶思索多时,还是摇了摇头:“王爷不必顾及民女。我来这儿,其实也是想看看王爷究竟是不是好官。今日一看,王爷果然心系灾民和淮城百姓,所以我也没什么要求了,希望王爷说到做到,将淮城的狗官全部斩下马去。淮城百姓会对王爷感激不尽的。”

说完,申茶蹲了下身子施礼,随后转身就走,没再多留。

陆衍湛还想说些什么,忽然瞧见跨出门时的申茶腰侧挂着一只香囊,他怔了一下,低头看向自己穿来时,原主腰上的那只香囊,花式纹样像是从同张布匹上剪裁下来的,连串戴香囊的红色挽结丝线都是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