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找回去骂,徐岭不见了,宁笙又蹲地上看了会儿蚂蚁。
桑蚕坊内,徐阿姨拿着本书卷起来敲徐岭的头。
“我就说宁宁怎么不像平时开心。”徐阿姨说,“你的歪心思都写脸上了,也就宁宁和陆鹏看不出来吧?”
“那您还不是帮我了。”徐岭说。
“得了吧,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。”徐阿姨说,“我是看宁宁不讨厌你,我又很喜欢这孩子。”
“可是。”徐阿姨说,“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天鹅,娇生惯养,你要是想要他,你就得做些什么,你得配得上他,还不是把他拉下来陪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徐岭说,“我必然不是癞蛤蟆,不然从基因上来讲,你也……”
徐岭妈妈:“滚!”
第74章 跪下
青安镇上的孩子,都有盯着蚂蚁看大半天的经历,但宁笙没有过。
所以他蹲在地上看了许久,还捡了片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树叶,拨了只看起来成果丰硕的蚂蚁。
徐岭没捏到几只蚕宝宝,就被他妈妈拿衣架打了出来。
他挽着袖口和裤腿,站在大黑石头边上,扬着水管给自己冲凉。
水花溅上他结实的肩背,又一路描着紧实的肌肉线条,流进脊背深处。
徐岭顶着湿漉漉的黑发转头,天空深蓝,他的小少年蹲在一片云下,用绿叶子给蚂蚁遮了块阳光。
地上写字的碎糖差不多要被搬空了,十月的气温仍然很高,宁笙听见水声,起身过去。
他突发奇想,想像徐岭那样冲凉。
水龙头拧开,水管却没水滋出来。
他再一看,徐岭把水管给捏住了。
徐岭:“哈哈哈……嗷。”
“这水可凉了!”徐岭说,“你不能冲!”
水龙头没关,水管从水龙头边崩了,水溅了徐岭一身。
宁笙:“……”
“看,我给你表演个落水狗。”徐岭说。
“浪费水我把你头打烂。”徐阿姨正端着盘桑葚出来,打算洗给宁笙吃,见状把腰上挂着的水瓢扣在了徐岭头上。
徐岭:“为什么只打我!”
“你皮厚。”他妈妈说。
“你活该!”宁笙笑得眉眼弯弯。
仅那一瞬间,两个人之间近日以来的微妙感荡然无存。
徐岭感觉自己还能再挨几瓢。
“你们吃吧。”徐阿姨说,“我去收新吐的蚕丝了。”
十月新摘的桑葚很甜,宁笙吃掉一半,剩下的推给徐岭。
宁笙:“喂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