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发一言,她跟在馆长身后进入正厅。
赵倚婷之前负责的那片展区挺清闲,告示牌写得详细明白,大多数游客喜欢自己看。
重新调回,沈悠宜旋上扩音器的按钮,来衣帽间找她。
“昨晚又住在朋友家啊?”
这半年,锦棠第一次提到朋友这个词。
“嗯。”叠着换下来的衣服,锦棠抬眸看过来,顿了几秒,还是开口:“悠宜,我可能得从宿舍搬出去了。”
沈悠宜惊了,眼睛瞪大,“搬去哪啊,你要每天爬山上班?”
“我知道了,是不是赵倚婷找你事?”
听沈悠宜说,昨天晚上去市里聚餐,赵倚婷的言语里并不友善。
锦棠摇摇头,“跟她没关系。”
但是她就认定了是赵倚婷捣鬼,愤愤不平地开口:“人不行怪路不平,男朋友那么有钱,怎么不把博物馆买下来送她。”
“自己讲解说得烂,嫉妒别人有能力,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。”
锦棠倒是没多在意这个。
于她而言,待在新馆和正厅没区别,工资不会少半分。
赵倚婷想出风头,那就让给她。
在出衣帽间前,锦棠扶正腰间扩音器,最后看了眼手机。
还是家里的消息,锦妈关心她的脸。
只有简单一句,剩下的话都在说她弟弟上学的事。
锦棠忽然就想到很小那会,自己对这个家还有丝幻想。
她弟弟还没出生,母亲的日子也难熬。
她抱着自己,伤心地哭了几回,嘴里喃喃念着:“为什么你是个女孩。”
“天生没人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