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棠缓缓闭上双眼。
怪不得,一直操心她结婚的事。
算盘珠子崩到她彩礼上,锦棠觉得可笑。
力倦神疲,整个人靠在长椅背上,已经听不清耳边的话。
暖风拂面,卷来股燥意。
锦棠的声音哑着,无奈沉重,“你们想卖女儿,是吧?”
……
被调回正厅的这些天,难得清闲。
晃眼到了周五。
沈悠宜请了两天年假,说是要回家改善生活。
工作日期间,锦棠和江少珩没联系。
几次想给他打电话,又不确定自己的行为会不会是种打扰。
她从来不是个太自信的人。
顾虑多,自然满是怯意。
对待感情,无论那一类,锦棠从来没有把握。
周末前一天下午,正厅例行闭馆两小时,做文物修缮检查。
天边火烧云的红光临进玻璃门内,落下一方天地。
锦棠摸着玻璃柜的钥匙孔,确保无误后,只身去换衣服。
剩下两天,她得搬家。
宿舍里挺多杂乱的小物件,她跟馆里的工作人员借了两个新纸箱,压扁拿回去。
几个人打过招呼后先一步离开,更衣室内,合柜子的声音很突兀,像进入一片有回音的空地。
随即,屏幕亮起。
拎着串钥匙,锦棠微微垂下头。
是江少珩的消息,问她晚上要不要去看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