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烟宁说,知道。
一颗心,沉沉落地。
【苏烟宁】:确实有这么件事,但具体的,我也不清楚。
楚聿白提过两句,但她对江少珩这个人的事并不上心。
听过就忘,如若今天没说起来,苏烟宁早把这篇揭过了。
锦棠的掌心发热,微微颤着敲了“谢谢”两个字。
而后,她收到苏烟宁很长一段语音,似乎在外面,风声贯耳。
“锦棠,江少珩他拥有很多,如果可以,我希望你没有那么喜欢他。”
直至很久之后,锦棠才明白今时今日这句意会不明的话。
自己大概是他所拥有的最微不足道的一个。
飞蛾扑火,俟河之清。
……
凌晨,江宅蝴蝶主楼。
灯火璀璨,恢宏的中式装潢,胡桃楸木楼梯顺沿复式二楼,木板被擦得泛着油光。
江老爷子在主位落座,手里拨弄着一串小叶紫檀佛珠。
颗颗分明,闷沉的轻撞声在寂静空气中无限放大。
一边,江少珩单手搭在桌沿,长腿交叠,微闭着双眼。
老人指腹隔绝下一颗珠子,偏过头望向他,“听说,你最近跟博物馆一个讲解员走得挺近。”
老爷子手眼通天,更何况,他一开始没打算瞒着。
闻声,当事人低低抛出个“嗯”字。
“有点分寸……”
话只说了一半,老管家从屋外进来,引着一众人。
“齐少爷回来了。”
跨过门槛,齐肆在近处停住脚步,鞠躬开口:“江爷爷,小叔。”
身后,站着他的父母。
齐肆算是江家旁支,之所以能叫江少珩一句小叔,是因着那会江老爷子为着好名声,把他们家这一支收到自己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