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现在下沉式客厅的沙发边已经是上午九点钟,管家说江少珩有些事要忙,得晚些时候才能回来。
“锦小姐,您可以在这里随便逛逛。”
锦棠:“哪里都可以去吗?”
还是得问清楚,她怕有些忌讳。
“当然。”
管家让了个道,迎面,是杳霭苑的花园。
第一次她来那会,看见墙上攀着的妖艳玫瑰,以为不过是寻常品种。
她回身问管家能不能剪下花枝来泡浴。
后者笑笑,“您的话,应该可以。”
他说这是切尔西茱丽叶玫瑰,放在现在是常见了,但院子这些,是零几年栽的。
那会,这花值千金,是稀罕物。
锦棠最终还是没有下手。
杳霭苑的一草一木,都有估摸不出的价格。
撑着遮阳伞,锦棠从正门出去,隐隐听着,老戏台那边还在装修。
她是寻着声音走过去的,棕油色的木板被丢放在一边,她的步子被阻隔。
头顶是二楼的观赏台,已经拆了一半,阶梯崩坏坍塌在旁边。
环抱双臂,她站在阴凉处,忽地,身后传来阵温润女声。
“那边不安全,一会儿再伤着你。”
锦棠不认识这个女人。
和她母亲相仿的岁数,但明显有养尊处优的精致,瞧着年轻。
她的手温热,拉住锦棠白皙的胳膊,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。
“谢谢。”
齐雅蕴淡笑,盯着她看了许久,“你住在杳霭苑?”
没有直接回应,锦棠只是偏过头。
素未谋面,她还是有戒心。
“别误会,是齐肆昨晚回来说了一嘴。”齐雅蕴有点懂那小子朦胧又吞吐的形容了。
锦棠有种凉玉般的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