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祈宁不爱听戏,但就?迷高腔。
年年来都得听个?全。
台上,三三两两的演员或站或坐,演的是出槐荫记。
齐肆啧啧吐槽:“每年都这出,你也不腻?”
纪祈宁白他一眼,伸手拿过茶点咬了两口,“你懂什么。”
一边,锦棠的注意力都在?台上。
她?小时候听过黄梅戏,是在?家里老?式电视机上播的。
“我小叔都说家里这戏年年就?演这么几?出,回?头老?爷子都听腻了。”
纪祈宁耸耸肩:“我听我的,他说他的。”
又不耽误。
纪大小姐这人,很有个?性。
她?是那种任谁都会喜欢的女孩子,至少,在?接触了这么久后,锦棠很愿意和她?相处。
闻言,齐肆搬了个?凳子坐下。
从小到大,和纪祈宁辩驳这种事,他就?没赢过。
日头毒,停云苑的管家叫人来给他们支个?棚子,上面是铁架,沉甸甸的。
几?个?人小心翼翼搬来,在?旁边忙活着。
戏曲在?耳边响彻,三个?人的圆桌落下一片阴凉。
纪祈宁偶尔跟齐肆拌两句嘴。
忽地,一阵暖风吹来,看台二楼似有阵窸窸窣窣的声?响。
下一秒,围栏木块直直砸到堆砌的架子上,螺丝松动,交叠的沉铁顺势要压下来。
哗啦啦响过一片后,锦棠避无可避地抬起手臂。
却没有如约而至的痛感。
不知何时来戏台这边的齐雅蕴挡在?了她?身后,几?根铁都压在?了她?肩膀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