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得高会被欺负,长得矮会被欺负,长得不好看会被欺负,长得太好看也会被欺负。

温淮期却游走在这些潜在规则里,不和任何人有瓜葛,任由议论,却没人敢站在他前面叫板,哪怕他看上去病气缠身,仿佛一吹就倒。

【温淮期】:不清楚。

正好这个时候盛西浔打完电话,冲温淮期笑了笑。

温淮期看着自己发的不清楚三个字沉默了片刻。

不清楚什么呢。

不清楚那个雨夜的鬼使神差,还是不清楚在这之前,他第一次见到盛西浔的炫目感?

其实太清楚了。

富家少爷朋友很多,随便发条朋友圈定位都有很多人蜂拥而上。

根本不会记得前几年他给一个人中暑的人递过一瓶水。

就像那天温淮期给盛西浔喂水的那种方式。

甚至还打湿了温淮期的衣服。

盛西浔就像夏天,留给温淮期很多刺眼的感觉。

第一次他根本没看清这个人具体长什么样,只知道对方眼睛不太一样。

人又来去匆匆,帮忙叫了救护车就走了,似乎是急着去参加宴会。

小少爷戴着鸭舌帽,耳钉在光下闪闪发光,还骂了周围围观的人,说你们光看有什么用。

但他走得很快,温淮期的印象里只有那浅浅的蔷薇味道。

盛西浔:“温淮期你吃啊,是不好吃吗?”

对面的少年人把手机一放,很熟练地切好牛排:“那我给你切,我刀工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