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西浔回国也两年多了,从没来过这边。

再远一点就是s市以前的老码头,如今也很冷清。

他总是忍不住看温淮期,绵绵细雨里走着的温淮期看不出特别的神情,只是把雨伞往盛西浔那边偏了偏。

这个人实在太周到了,出门会看天气预报,包里好像是个万能口袋,能拿出很多必备的东西。

撑开伞的时候盛西浔还幼稚地哇了一声。

却等到对方进单元楼才看到对方淋湿的肩头。

搞不好穷得叮当响的男二只有一把伞,盛西浔却没有要,小跑着离开了。

却被对方追上来,雨伞塞到了他手上,温淮期口气都带着无奈:“不会还要我再送你回到车那边吧?”

对方的头发都淋湿了,雨水顺着他的脸颊蜿蜒流下,滚进衬衫的领口,洇湿了布料。

或许是布料劣质,甚至还能透肉,让盛西浔瞬间想到和对方挤在一张床上第二天感受到的温度。

他磕磕巴巴地说了声不用,看着温淮期跑入雨中,然后不见了。

盛西浔的难过一直持续到现在。

盛决:“不是刚开学吗,就要写生?”

盛西浔脑子里都是温淮期的背影,好单薄,感觉风再大一点就能把他吹到了。

梦里没说这个男二的过去,但盛西浔可以通过小陈查到的资料拼凑出温淮期的童年。

和盛西浔的万千宠爱完全不同。

他纯粹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典型代表,还要忍受时不时上门催债的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