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被吞没,胸腔震动,他狠狠攥着温淮期的肩头。
场景转换转换再转换。
车祸死亡的温淮期,被盖上白布的尸体,最后一面婚礼上对方的托付。
盛西浔无助到想哭,没意识到自己钻到了隔壁被窝,几乎把温淮期本人缠得瞬间清醒。
温淮期好不容易才睡着,又被闹醒了。
他沉默地听着睡觉都在呜呜呜的盛西浔,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叫醒他还是安慰他。
温淮期思考了几秒,最后叠上了被子,手抚着盛西浔的后背,有点笨拙地安慰他。
他是小孩吗?
温淮期又觉得好笑。
到底梦见什么了能哭成这样。
盛西浔还在喃喃自语。
温淮期忍不住凑近了一些,呓语虽然模糊但也足够他辨认出音节。
是他的名字。
还有别走。
温淮期的手从盛西浔的后背往上,抚过后颈,最后按在盛西浔的后脑勺。
他犹豫了很久,最后用额头贴了贴对方的额头。
好近,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,足以升起从未和人如此亲近的人压抑的渴求。
温淮期想:怎么可能走呢。
一道惊雷落下之前,闪电驱散了室内短暂的昏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