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淮期已经在换鞋了,冲盛西浔说:“走吧。”

说完他对姥姥说:“我得走了,今天赶时间。”

老太太又拿了一个蒸好的豆包塞到盛西浔手上:“下次再来啊,本来我还叫你起来喝粥的,小淮不然我叫。”

盛西浔接触的老人就是自家爷爷,但爷爷不太爷爷。

姥姥姥爷更是从来没见过,导致他的经验不足。

他说了句谢谢,最后冲老太太笑了笑,又站着不动了。

温淮期催了他一句就先走下去了,盛西浔喂了一声:“你等等我。”

他又匆忙喊了声姥姥再见。

这个点的楼道来往的人就多了,看得出在这里生活的人仍然不少。

盛西浔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,一边吃豆包一边问:“黎小栗呢,不是和你青梅竹马吗?”

小少爷的头发有点蓬乱,最后出门的时候喷了点水才勉强压下翘起的刘海。

盛西浔看了眼四周,绵绵细雨里,温淮期撑着紫白相间的碎花雨伞站在他身边,另一只手还拿着一瓶豆浆。

早上姥姥打的,装在了杯子里。

温淮期不怎么喜欢盛西浔提黎小栗,他压下心里的酸涩,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挺小心眼的,只不过细雨声声,消除了他微妙的占有欲,“她高考完就搬走了。”

红豆包甜得盛西浔眯起了眼,他唔了一声,又问:“搬哪里去了啊,离这里近吗?”

温淮期握紧了伞柄,语气轻柔,“你很在意吗?”

盛西浔差点被呛到,温淮期把豆浆递给他,装出了点犹豫:“杯子是我的……”

盛西浔都喝了,急忙说了句抱歉,“那我能喝吗?”

他抿了抿嘴唇,两个人走出小区,又走到早晨的街道,换了一条路,基本是盛西浔跟着温淮期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