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西浔下意识地说不认识。

他的手没地方放,最后摁在了桌上,另一只手抓住了椅背,如果有人此刻推门而入,只会感觉这个画面有点暧昧。

像是盛西浔面对面坐在了温淮期腿上一样,又像是温淮期埋在盛西浔的胸前。

怎么看都旖旎丛生,有些过度亲密。

温淮期不信,压低了声音:“真的吗?”

盛西浔很不自在,此刻灯光微微,他抬眼就能看到盛西浔近在咫尺的面容。

嘴唇有点干,面色还是很苍白,怎么也不算一个健康人士。

盛西浔的那点不自在迅速拐弯,点了点头问:“你有唇膏吗?”

温淮期愣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

盛西浔从兜里掏了一支出来,正好是和岑观在店里看到新品随便买的。

这种姿势方便了他给温淮期涂唇膏,盛西浔兴冲冲地打开盖子:“你别张嘴啊。”

黄桃的味道有点浓,盛西浔拿唇膏跟拿笔没什么区别,似乎是觉得跪在温淮期腿上会压坏对方,变成了俯身。

盛西浔唉了一声:“你还是好好保养一下吧,无论是脸还是身体,我认真的。”

他涂得很慢,自己涂是敷衍,在温淮期这里堪比考试画半身头像,一遍遍精细描摹,愣是让温淮期被糊了一嘴黄桃味。

明明按在他嘴唇的是唇膏,可盛西浔的呼吸却扑在脸上,少年人眼神专注,仿佛只看到温淮期的嘴唇。

还嘀咕了一句:“温淮期,你呼吸好烫,是刚洗完澡很热吗?”

温淮期这辈子从没这么煎熬过。

等盛西浔收手的时候,他说:“你自己不涂吗,很干。”

盛西浔:“这一支给你,我还有一个薄荷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