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观也没不着急, 周围都是好奇看热闹的同学。

他们专业本来女生就多,岑观和大家关系也不错, 这个时候大家的眼神实在火热,岑观对温淮期说:“出去说。”

他们走到了设计了不太规则的天台边。

服装设计的楼和盛西浔这种纯艺的不是一栋,中间有一条红色连廊。

外面风很大,岑观套上了外套的帽子, 问:“你要他的id干什么?”

他问完又懒得听答案, 觉得现在问意义不大, 又说:“你能出多少?”

温淮期站在离他一臂远的距离, 以前岑观就没觉得这个人跟同性恋沾边。

说实话温淮期也不太像个异性恋。

他欲望很深重, 在同龄人里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都仿佛负重前行, 但这个欲望和爱情无关。

更接近于向上的野心。

岑观和他没什么接触,大部分来自其他人闲聊提起。

男生会提,女生会提,拼凑起来的温淮期是温柔脸的刻薄杂草,趋利避害。

现在夜风冷冷,身材单薄的青年穿得也不算很多,廊灯昏黄,眼神落在手机上,反问:“你要多少?”

岑观:“一万。”

温淮期点头,“我银行卡转给你。”

岑观:“十万呢?”

他有种自己好像是结婚前不让新郎进门的那种npc,顿时恶寒,心想盛西浔你小子居然还挺会钓的。

钓了个落雪的火山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