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从窗户洒进来,画架随意摆放,影子也拉得很长。
风吹帘动,人声喧嚣。
有人路过画室,也只是多看了一眼。
最后这个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盛西浔/可是/了好半天,都没/可是/出什么。
最后温淮期伸手,把绿松石项链挂到了盛西浔的脖子上。
珠石相撞,声音泠泠。
温淮期的声音好像比这种相撞声还有颤人心魂,强行撕开了盛西浔最后一层试图掩盖的薄纱。
温淮期:“小浔,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。”
他的手指勾在项链的末段,像是勾住了命运偶尔落下的丝线,他不想断开。
不想和五月二十三日初次见面的人失散在人海茫茫。
温淮期的唇形很是好看,很多时候盛西浔看他说话,都会下意识地落在上面。
这个时候盛西浔心跳加速,已经预感了对方要说什么,急忙伸手捂住对方的嘴。
他开始害怕了。
面前似乎又开始变成梦里的场景。
墓碑、大雨、诊断书。
托付、遗愿、黑白照。
盛西浔顿时眼眶酸涩,几乎带着哀求:“不要说!”
温淮期抓住他捂住自己的手,另一只手揽过盛西浔的腰,把人往自己怀里推。
盛西浔浑身发抖,又被拥抱安抚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久到他的手机又开始嗡嗡震动,盛西浔才松开手,假装去看消息。
【22油画大群(32)】
全体成员大家可以来领服装了,晚会七点我们在艺术楼集合,一定要做最吓人的鬼班级!
盛西浔:“我、我要走了。”
他都不敢看温淮期,掌心还都是对方嘴唇的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