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西浔发现再打了一架后他也没那么害怕严津了。
更多的感受还是温淮期那时候奋不顾身的上前,又把自己拉到伸手的安全感。
好像没什么好害怕的。
本来就是他对不起我。
本来也是严津先动手的。
盛西浔看了一眼严津,他嘴角还有点青,所以也没什么别的表情,他又强调了一遍:“我真的不喜欢你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对方脏兮兮的衣服,还有被包扎好的手。
“很感谢高二那年你带着我玩,其实花钱什么的没什么,我讨厌的是你总说我做得不好,又干涉我和其他人交往的权利。”
这种话放在台面上讲很是拧巴,盛西浔也不爱说,但有些东西不说清楚好像总是差一口气。
前年那场暴雨里的分别只是打完就散了。
盛西浔把自己的难过藏在滂沱雨声,跟着公交车绕城一趟趟地丢掉。
但还是留下了很深的伤口,所以他仍然畏惧交新朋友。
害怕又重蹈覆辙,发展成一段孽缘。
温淮期一开始就算不上朋友。
是他那个穿书梦引起的愧疚起点,注定走向不同。喜欢是情不自禁,更多的是,他看到温淮期,比起担忧,更多的是安心,有种落地的踏实感。
严津张了张嘴,想说点什么,盛西浔又说:“以后别见面了,就算偶然遇到,就当不认识行吗?”
他在严津印象里比长高了许多,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仰头看自己。
转校生学弟的眼睛一直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