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认真地问了盛西浔一句:“你喜欢他什么?”

盛西浔摇头:“你现在问我我不知道怎么说。”

他脑子里闪过很多答案,最后只会变成和温淮期靠近的触感。

岑观:“你别告诉我你是撮合他和黎小栗失败,打算自己亲自上场拯救悲情男二?”

盛西浔:“这代价也太大了吧!”

他抓着温淮期的手玩,隔了一会才说:“喜欢……他看我的眼神。”

少年人有点不好意思,慢吞吞地说:“就那种,他的世界只会有我的……感觉。”

岑观心里羡慕,问道:“你大哥不反对?”

病床只有一个床位,窗外是城市滂沱的夜景,盛西浔说:“我大哥自己都喜欢男的,他有什么资格反对?”

岑观又问:“那你有考虑过以后吗?”

现在同性恋还不能结婚,每次都传明年就可以登记,全是遛人。

就算岑观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白首不离,也知道概率很低。

人本质喜新厌旧,维持热恋的难度和成本很高,远不如换人重开。

但他知道盛西浔很重感情,一方面觉得温淮期人是不错,一方面又害怕变故。

温淮期给人的感觉太捉摸不透了。

加上盛家条件摆在那里,还有个表面开明的老顽固爷爷,路还长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