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西浔:“那我过来。”

他挂了电话, 对盛决说:“我要回酒店。”

盛决看了眼盛西浔红红的眼眶:“真要离家出走?”

盛西浔:“你不是听懂了吗?爷爷的意思。”

他也笃定盛铎会去查自己最近和谁在一起。

盛西浔:“哥你当初是怎么被发现的?”

盛决开着车,也没先回答, 笑了一声:“你还挺聪明,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梁霭离职的原因呢。”

他的声音听不出悲喜,隔了一会说:“在家被发现的。”

“算被爷爷当场发现。”

盛西浔为自己之前嘲笑盛决的恋情忏悔,吸了口气, 抽了张纸擦眼泪, 低声说:“这不得直接打断你的腿啊。”

开车的大哥嗯了一声:“打了啊, 毕竟爷爷很希望和他一样英年早婚。”

盛西浔抿了抿嘴, 还是觉得自己今天的爆发很突兀, 再想一下, 又觉得正常。

他本来就积得有点久,和温淮期在一起后仍然畏惧未来,也想过盛铎会知道。

说出来反而轻松了很多。

他低着叠着擦过眼泪的纸巾,说:“哥我其实一直不敢说,我总觉得我漂着的。”

“你是跟着爷爷长大的,你们很亲,不像我。”

盛决:“说什么话呢。”

他开着车还能薅一把盛西浔的狗毛,心里也知道盛西浔说的是实话。

明明大家都是一家人,却好像分成了派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