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叹了口气,给盛西浔发了句语音:“我让小陈给你送点现金,你在哪里?”

盛西浔:“我还在酒店,不用送给我了,我还有点存款,顶多不买新鞋不买新手办。”

小少爷在物质上一直没被怠慢过,这次也重新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能自力更生的问题。

又想到了从前自己对盛决说的混吃等死到老。

他有点羞愧。

盛西浔:“我还有温淮期呢。”

盛决:“他?那小子穷也就算了还欠了一屁股债,房子都快是危房了。”

盛西浔:“可是他是潜力股啊,刚才温淮期给我看他的存款了,哥,我觉得你不靠家里十九岁根本赚不到那么多。”

他的声音听上去还带着憨笑,却比从前生动许多,这也是盛决没反对的原因。

他也隐隐感受到了盛西浔的游离。

去年盛西浔雨夜失踪,盛决都怕他想不开,管家一直说不可能的,小少爷那么阳光。

盛决知道这阳光顶多是一顶仿日光灯,也有没电的时候,现在盛西浔找到了能源,倒是有点普照的感觉了。

盛决:“你还真打算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吗?”

这句话他问的有些颤抖,仿佛是在问十八岁的自己。

那边的人理所当然地反问: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

盛西浔倒在床上,吹干的头发蓬蓬松松,但因为剪得太短,都有点翘,“可以去国外结婚啊。”

和盛决当年想的一样。

可他最大的阻碍不是爷爷,是和梁霭的感情观念,梁霭需要事业,不喜欢一直做盛决身边的秘书梁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