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头发有点长,因为盛西浔说他留长也好看,也没去捡,白天的时候扎在脑后一撮,更是好看。
这个时候碎发披散,平日里清明的眼神紧闭,颊边的那颗痣被盛西浔点了又点,仿佛要点出一个酒窝出来。
温淮期迷迷糊糊地说:“庙……庙会。”
跟喵一样,盛西浔笑出了声。
他又问:“和谁去庙会?”
温淮期脑子糊成一团,仍然有防御系统。
他在外根本不喝酒,无论是同学还是打工的工友都没机会和他喝酒。
一是温淮期讨厌酒,会想到酗酒的父亲和被打的母亲。
二是他是真的酒量不好,陪姥姥偶尔喝一次都头晕,影响刷题,浪费时间。
今天是特别的日子。
他朝思暮想的人在他家里,和他睡在一起,和他亲吻,和他回家。
和他规划未来。
温淮期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了。
幸福。
温淮期:“喜欢……喜欢的人。”
他平时横看竖看都是清贫的好学生模样,盛西浔想过很多次,但凡他高中认识温淮期,估计也不会和对方搭话。
好看是好看,但他俩怎么都不是一路人。
结果搞到了一张床,还进进出出的。
问的是盛西浔,现在对着神志不清的温淮期,听到这样的回答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。
盛西浔又凑到温淮期耳边,问:“喜欢谁啊?”
温淮期眼睫颤了颤,嘴唇微微长开,喊了一声盆盆。
他叫盛西浔小浔比较多,盆盆这种抓周的滑稽小名盛西浔不允许他叫,叫一次咬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