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嗯了一声,心想顺便去买那个兔子气球。

街上人很多,分开的时候盛西浔又有点舍不得。

下一秒狠狠骂了自己一句。

怎么这么粘人啊。

天天跟温淮期一起还这样,难怪岑观说想要屏蔽他了。

但盛西浔知道为什么。

他今年十九岁,六岁之前的新年记忆实在模糊,没什么深刻的印象,只记得跟在盛决后面收红包。

也没怎么出去玩。

在国外的新年也很无聊,同学偶尔聚会会叫他,但通常都是凑人数,二轮就散场了。

盛西浔宁愿一个人去喂鸽子,也不喜欢在酒吧舞池被人搭讪。

父母对年节不是很热衷,更喜欢出门旅游。

他们有自己的世界,盛西浔这个二胎只是锦上添花。

所以放养的盛西浔,说独立也不算独立。

他太喜欢热闹了,但又难以融入。

后来和认识岑观,对方的成长都是母亲和姥姥的身影,一样的放养,却放出了岑观的爽快。

他和盛西浔不一样,会释放自己的好感,希望和人更进一步。

岑观说你只是要求很高,想要一个做什么都和你一起的人。

这位朋友表面咋呼,私底下很是成熟。

还没成年就深谙成年世界的法则,知道什么是奢望,什么是争取。

岑观:但万一能找到呢,所以你也别太悲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