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活像在小说情节里泡了一大圈,浑身都腌了味。

温淮期笑了:“怕你家里人不满意我……这样的。”

盛西浔:“你哪样的?”

“虽然不是父母双亡,但也没什么极品亲戚吧,姥姥人又那么好,人长得帅,虽然看着病病但也就是看着。”

他口条向来很顺,就算这个时候很累也能串起来说:“而且很会赚钱。”

温淮期笑了。

盛西浔又说:“我也得多赚点钱,省得大哥老说我只出不进。”

温淮期:“还在上学呢,急什么。”

盛西浔:“你不和我一起上学,对比起来就很惨烈啊,我是只出不进,你好像是只进不出。”

他顿了顿:“我不是说你抠门啊,我发现你在别人印象里就……”

他唔了一声,瞥了一眼干瘪的兔子气球:“对我还是很大方的。”

温淮期点头:“对你也只进不出。”

他说完接了个电话,拉起盛西浔的手:“你先回去,我把后续的事处理掉。”

直到坐车回去,盛西浔蹑手蹑脚地去洗澡,才回过味来。

什么叫对我?

温淮期这小子真的好会开隐形黄色玩笑啊!

平时装得那么正经。

这边都是半夜了,盛决那边还是下午。

他给温淮期打过电话,说可以帮他把后续处理掉。

少年人在电话里的声音听不出遭遇了重大的人生变故,拒绝得也很坚定。

温淮期过完年二十岁,盛决回顾自己的二十岁,跟盛西浔一样鸡飞狗跳,远远没有这种超过年龄的成熟。

他又觉得眉心很痛,很难想象这两个人的二十五岁什么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