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生活写满奔波和偿还,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让自己变成真正的自己。

温淮期拿开他的手,说:“不是。”

盛西浔:“好吧。”

温淮期抬腿要走,盛西浔又拉住了他的衣角,温淮期不得不低头问:“怎么了?”

这一句问得有点烦躁,他眉头紧蹙,平时那种钉在表面的假温和都撕开了一层,在这个瞬间让盛西浔觉得他很难过。

盛西浔问:“几点兼职?”

温淮期:“七点半。”

盛西浔:“那还早啊,我请你吃个饭吧?”

温淮期:“同学,我坐地铁就要一个多小时,哪有空和你吃饭?”

两个月的同桌,就算温淮期铁石心肠,也习惯了这个归国笨蛋的作风。

在对方日复一日的投喂下,不会开花的木头起码也被撒上了露水。

哪怕他从没接受,只是被迫熏陶。

盛西浔把考卷往自己书包里塞,“今天我家司机来接我回家,可以送你的。”

“我们去吃个大排面怎么样,我害你被老师骂,给我一个机会?”

他又换上了灿烂的面孔,冲温淮期笑了又笑,试探着往对方那边挨,还试图勾肩搭背,但温淮期看了他一眼,又放下了。

路过的岑观听见了,说:“吃个面又不是睡个觉,温淮期你是没出阁的封建大小姐吗?”